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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臼看着面前的跪像老泪横流,颤颤巍巍的伸出干瘪的手,轻轻的抚摸了陶像的脸颊。

“我族已经败了,族人被你杀死我也无话可说,但为何你连他们死后也不放过,将他灵魂永远困在这陶器当中,为何你会做出如此残酷的惩罚。”

杵臼状若癫狂指着杨浩吼道。

杨浩面无表情走到陶像一侧,指着前面的沟壑道:“为何如此,你看看这坑中累累白骨,他们又有何过错,为何要受如此苦难。

你看具尸骨,应该是个母子,如此小的孩子就让你们像宰杀牲畜一般杀死。

这一切都是拜此人所赐,吾就是让他永远的跪在这里受尽苦楚,才能平息这些枉死之灵魂。

杵臼漠然的看着坑中一具具白骨。

“奴隶活着的意义只是用来献祭神明,被高贵的人杀死,是他们的荣耀。”

杨浩被这奇葩的理论气的想笑。

“荣耀,屁的荣耀,按照你这么说,我现在是征服者,那就是高贵之人,而此人被我杀死,跪在这里这就是我给他的荣耀,你说是也不是,他的灵魂不该记恨于我,还应该感激我才对否?”

杵臼被杨浩的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想要反驳,但却发现杨浩说的的确没错。

高贵者主宰低贱者的命运,这时世间运转的真理,如果否认了杨浩的说法,那么就是否认了自己,否认这个天下的铁律,杵臼沉默了下来。

杨浩没有继续再说下去,沉声道:“走吧!我们来这里打扰了灵魂的安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杵臼此时如同一具苍老的行尸走肉,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神采。

杨浩这道这个老人在思考,接受新思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只是不希望这个老家伙不要精神失常,陷入矛盾中无法自拔就好。

马车沿着泥泞的道路缓缓前行。

随着慢慢靠近河流,河岸边却是和城内的冷清不同,一幅人参鼎沸忙碌无比的情况。

杨浩让马车停下,道:“你看那边,有身后人所要的并不多,只是一线希望而已。”

杵臼茫然的朝那边看去,见到那些人的没有苦大仇深,而是面带笑容的在干活,他有些疑惑,辛苦劳动还能这么开心的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为何会如此,吾三朡并没有亏待过他们啊,怎么会。。。怎么会。。。”

杵臼脸色有些苍白,他很难接受,自己曾经的族人,居然会对征服者感恩戴德,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这个残酷的实事,让他世界观几乎崩塌了,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只是失魂落魄的重复着两个字“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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