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当诡异空间某处，响起炸天的一记重雷时……
其他地方，也同时在发生诸多的事。
褚默再一次闯关成功。
但这一次，迎接他的不再是清一色的无论亲疏的敬畏和崇拜，而是冷笑抱臂的大部分人。
这些人，有的他认识，有的他不认识。
认识的，冷笑抱臂，不认识的，满脸疑窦。
“褚默，嘿……真有你的！”
“还敢来古天梯塔？要脸不要！”
“错非你闯古天梯塔，你师尊霸图也不会死！”
“真以为古天梯塔就能让你一骑绝尘了？”
“没了你师尊，你根本屁都不是！”
“如今你之所以还能闯古天梯塔，那都是宗门在庇护你，都是掌教在庇护你，可你呢！”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呸！”
……
家丑不可外扬。
但有的时候，有些情感会让人失去这种理智，然后极其快意地将家丑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得外人一脸懵逼。
褚默并没有对此有任何反馈，甚至看都没看这些曾像狗一般围在自己身旁的同门，从人群中穿过，朝驻地走去。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或许还不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但至少曾经的光芒不在。
但什么都没古天梯塔重要。
如是告诉自己的他，走得愈发坚定。
身处魔族重重包围的周曦，是没办法走了的。
在经过短暂的，看不到对方的对峙后，负责包围周曦的几个种魔将头领，从另外一个方向出现，渐渐接近周曦。
相互渐近的过程，也是彼此打量的过程。
纵然在无数次包围和反包围中，魔族对周曦的了解已经达到了变态的程度……
但他们依旧很想知道，当确定自己再也无法逃跑之后，这位被魔音大人无比重视的人类，会是怎样的反应。
反应很有些不堪入目。
狼狈。
慌张。
疯狂。
看上去想笑。
实则却在哭。
可以说，此刻周曦表现出的复杂神态，便是人性的复杂体现。
勇气并不是无畏的。
当一种堂堂大势以无可反抗的态势压在生灵头上时，勇气更会变得可笑，并于可笑中，开始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