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个时候的我，对丞相你，可真是痴心一片呢。”
“可惜的是，丞相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说起这个的时候，凤向晚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倒是方才楚宣瑾给她倒的那杯茶，被她不动声色的又推回了楚宣瑾的面前。
楚宣瑾怔怔的看着被凤向晚给推回来的茶。
温润的脸庞倒是一如方才平静，唯有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东西，闪过的飞快。
“本官有一事，想要请教公主。”
饭菜上来的很快，凤向晚看着被小二端上来的饭菜，不多时，就摆满了桌子。
虽说比不上她七公主府山珍海味，样样齐全。
但好歹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
她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其实味道也不错，就是比起她府上的来，还是差了许多。
见楚宣瑾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面对男人无声的打量，凤向晚丝毫也不觉得慌乱。
笑话，好歹是看过原著，知道他们每个人的结局。
楚宣瑾再厉害，又怎么能厉害得过她这种手握剧本的崽？
即便楚宣瑾怀疑她的身份，可是她现在就是凤向晚，货真价实！
将嘴里的食物咀嚼了几下咽下去，凤向晚淡淡道：“问吧。”
“一直以来，七公主对邱莹都很是看重。以往，无论邱莹做了什么错事，七公主都会既往不咎，竭力保她。”
闻声，凤向晚笑了笑：“为何这一次，本公主没有保她，反倒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彻底的毁了她？”
对上男人那双温和黝黑的眼眸，凤向晚认真的看着他：“丞相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
谁不知道？
在场的人都知道。
凤向晚这次的做法虽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但是她也全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
如果换作以前，楚宣瑾根本就不需要从凤向晚的口中得到证实。
他擅以揣测人心，光是凭凤向晚看他的眼神和表情，他就知道她的想法。
可是这一次――
应该说是从未央宫的那一次，旁人都在怀疑凤向晚是因为大公主的事情在和他置气。
其实只有他知道，凤向晚看自己的眼神，平静，冷漠，或许还有爱慕，但是那爱慕少的可怜，与之前相比，近乎没有。
一个人的眼神不会骗人，装出来的和演出来的，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