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喝下第四杯酒，再也撑不住，捂嘴找卫生间。
石海、石国斌赶紧上前搀扶。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石海、石国斌搀扶石川去了卫生间。
好在包房外间就有卫生间，否则石川最多走出包房，就得吐在地上。
桌边，大军和一帮战友依旧默默站着，犹在心惊。
“你们这么站着，搞得我和蓓蓓都不好意思继续坐着了。”苏昊笑着让众人落座，完全没有了对待石川时的冷酷与霸道。
对苏昊而言，无论多么牛的人，惹他不高兴，也不会被他另眼相看，朋友再怎么卑微、平凡，他都热情相待。
众人陆续落座，由于心里仍波澜起伏，都不知该说什么。
不远处，尚未离去的尤俊呆呆看着苏昊，之前他看出苏昊很牛，可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苏昊能令石川如此畏惧。
石川，即将成为云州的总督。
总督，封疆大吏，搁在古代，都是一二品的大官，直接对皇帝负责，只畏惧至高无上的皇权。
如今，没了皇帝，皇权也土崩瓦解百余年，可总督这顶乌纱帽的分量，没比百年前的总督差太多。
真正能让总督畏惧的，只有位列最高权力层那些大佬。
这便是尤俊惊呆的原因。
报复大军。
掌控大军的命运。
尤俊先前的雄心壮志，濒临崩解。
要想掌控大军的命运，起码得凌驾于苏昊之上，凌驾于一个令行省总督畏惧的人之上，多半得攀上华国权力之巅。
尤俊再如何自信，也清楚这几乎不可能实现。
苏昊半眼不多瞧尤俊。
背叛兄弟，坑害战友。
这类卑鄙小人，苏昊绝不会同情或怜悯。
尤俊察觉到苏昊对他的鄙夷、不屑，心知再待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便往外走，每一步都很沉重。
如果一心一意跟着大军。
如果当初没轻视叶子。
如果不去投靠石国斌。
未来会怎样？
尤俊忍不住想。
这时候，石川吐完，在儿子、弟弟搀扶下，走出卫生间，酒劲儿发作，即便有人搀扶，他也在摇晃，脚步虚浮。
还好，他脑子仍清醒，没冲着苏昊发酒疯。
“苏少……抱歉……我不胜酒力……”
石川极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语无伦次。
“蔡琴姐的儿子，是你孙子，这是改变不了的血脉亲情，看在这层关系上，今天这酒，我就让你喝到这儿，但我也得强调一句，大军，蔡琴姐，等同我的亲人，在座的其他人，是我朋友，我希望他们在东山，在云州，事事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