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落婉凝睁开眼，脸上露出少许倦意，昨晚的打探敌情，让她精神状态高度紧张起来，天灰蒙蒙那会儿才睡了一下下。
“大小姐，你醒啦。”春柳用笑嘻嘻的语气说着话，为了不露出马脚，她把自己心里的恨意通通藏起来。
为了讨好眼前的主子，春柳只能将身上的刺，藏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而此刻的她，只是洛婉凝身边的大丫鬟。
“嗯。”落婉凝同样收起对春柳的厌恶和憎恨，表情有些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我饿了，你去让厨房准备一些清粥小菜。”
“清粥小菜？”春柳一听这话，顿时惊讶呆住，她眼前的蠢货，平日不是最爱大鱼大肉么，今儿怎么转了性子，居然要吃她平日里瞧都不瞧的粗茶淡饭。
“嗯。”起身后，发现春柳那充满好奇打量的目光，落婉凝只能快速的换副面孔，“我得养生。”
“养生？大小姐，你没事吧？”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春柳的声音瞬间尖锐了不少。
“不养生，怎么活的长久，我可是不会放过李家那群混蛋。”用咬牙切齿的方式发泄不满，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眼前白眼狼的怀疑。
不过李家的人，不管主谋还是帮凶，落婉凝一个都不想放过。
既然要下地狱，那么前世欠她、害她的人，一个个都别想跑也跑不了。
“大小姐，我就不懂了，你讨厌李家人，昨儿怎么不闹呀。”春柳故作疑惑，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得找机会和城主夫人谈谈，兴许能从中得些好处。
“你是白痴吗？”落婉凝拔高声音，不悦的神态写满脸上，“昨儿闹，那我岂不是没理了？”
“大小姐，你这话我有点听不懂。”春柳拿来衣裳帮落婉凝穿上，“就是大喜的日子才要闹呀，人那么多，帮忙传话的人肯定不少。”
“我不需要他们传话。”落婉凝冷笑一声，她就是在故意误导春柳，让她这个蹩脚的奸细，把错误的消息传出去，“对付李家人，我有的是办法。”
“大小姐，你有什么好办法。”听到有价值的消息，春柳的耳朵立马竖起来，“和我说说呗。”
落婉凝只是看着眼前的春柳笑而不语，跳梁小丑的面目，依旧是那么的令人厌恶。
“落秋呢？一大早跑哪偷懒去了？”落婉凝用恶狠狠的语气说着话，眼睛却偷瞄着一旁的春柳。
看着春柳小心翼翼的窃喜，她心里才真正的感受到人心可以险恶到什么地步。
“大小姐，你还是别提落秋那死丫头了，昨儿你夸她两句，都给飞上天了。”春柳明着说落秋的不适，却暗讽着落婉凝的善变，“我听守门的说，落秋一大早就偷跑出来，也不知道外头有啥人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