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警官……我……我们……”
嘴巴上说不清，她对着警官指了指巷子口方向。
他恩了一声，“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快走吧。”
顾桥作揖道谢，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拉着伫在一旁蒙了半响的王三离开。
出了街，顾桥将王三塞进路边接应的老式道奇汽车，顺道劈晕了他，自己也跟着上了后座。
开车的是个年轻小伙，今年二十，名叫毛猴。
顾桥在他十三岁时收留的他，那个时候的顾桥只有九岁。
说起来，还真的讽刺。
那时候，一个馒头能买一条人命。
她掏粪换来的馒头，买了毛猴死心塌地跟随的命。
……
顾桥收敛起心绪，“警局换新人了？那个领头面生。”
被握的手余温尚存，她不禁又看了一眼。
“嗯，前几日听说铁公鸡被调走，从其他地区调来了个新人。”
毛猴看了眼后视镜，“没想到今天就给咱们给遇到了。从他手上脱身容易么？”
方才见他们进去，本想着替里面的老大拖延点时间，但老大办事一向不喜欢旁人插手。
顾桥抹去脸上胭脂，重新戴上面具，“就凭一只毛都没长齐的雏鸟，还想难倒本大爷。查清他底细，咱们正缺警局里面没个熟脸，看有没有机会拉拢他。”
“好嘞。那王三联络的那鸦片头目的事……”
“如今王三会被警察逮捕，那头目不会袖手旁观，你派人盯紧警察局。要想引出当年大火幸存者三娘，我们必须先会会这个头目。”
此时说话的顾桥再没有刚才的疯癫，深沉的眼神里透着一股隐忍的戾气。
当私人侦探三年了，顾桥辗转于各个案件中，终于在前段时间查到一个当年大火的幸存者。
无论如何，她都要抓紧这个机会。
毛猴点头，“你让六崽去查王三失踪前的行踪有了眉目，他失踪前一晚去东街雷家酒馆见了个青帮的人，至于是谁还不知道。”
顾桥拧眉，“好。我找时间去那家酒馆看看。”
.
巷子里，小警官将发现的烟花弹，呈给了外边的领头警官许君良。
“老大，发现了一枚改良过后的普通烟花弹，。”
许君良检查了一番，心中已有眉目。
回头望了眼刚放走的两个“残疾人”，沉静道，“王三已经被人带走了。”
“啊？那，他被带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