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容云沉着一张脸重新返回西院,打算找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问个清楚。
什么叫他根本就不爱她!什么叫看在赫清岩的面子上才救她?
在她眼里,他就是这般冷漠无情?
脚步越靠越近,然就在房门前,他却突然止住了脚步,眉心紧蹙。
就她那没出息的性子,他若是问了,她估计也没胆承认。
他沉了沉神色,想到自己现在居然会因为这点事还要过来找里面的女人计较。她有这个资格让他亲自登门质问?要质问也是她三拜九叩自己登门道歉认错。
想起女人对他三拜九叩的小羊羔模样,他冷峻的嘴角不自觉勾起。
他一直都知道沈玥这个女人是故意在他面前装弱小,可偏偏他越来越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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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桥又休息了几天,背后的结疤已经开始脱落,赫容云才肯放她出来走走。
但也只限于西院这个小范围。
她也不恼,乖乖休养着,有毛猴这双眼睛在外面监控着一切,她也能在最快时间知道外面的动静。
还不到饷午时分,兮儿又将补血调养的汤药端了过来。
顾桥不由蹙蹙眉尖,淡淡扫向别处,“先放着吧。”
最近也不知赫容云抽什么疯,自打清岩来看望她那次,他后来半路折回在顾桥门前伫立小许之后,她这西院的伙食从此脱胎换骨,顿顿佳肴不减。
如果不是青竹在二楼打扫走廊看见,顾桥也不会想到他竟会一个人站在她房门前。
喝完汤药过后,顾桥趁着空闲时间给毛猴通了电话,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出事了。
翟丰去往考察的路上被人袭击了,伤势很重。
顾桥徘徊在房间,如坐针毡。
最终她主意敲定——她必须亲自去趟医院。
上次好不容易接近了翟丰,有了一面之缘。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再也没有机会问出当年的事。
兮儿见她草草换上男人的便装,脸色骤变,拦住了她,“夫人,老爷每天都会过来检查你的病状,你现在出去万一被发现了......”
“他平时傍晚时分回来,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我自有分寸。”
顾桥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几下便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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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毛猴简单说了袭击翟丰的是地下组织,所以顾桥到达医院的时候,整座军医院都被团团包围,密不可分。
她脸色凝重,这一次只怕不是耍耍小伎俩就能够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