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阎陌殃点头，两人各自吃下解药，然后坐到温泉中央开始运功逼毒。
“噗……”
两个时辰后，两人同时喷出一口黑血。
吐出黑血后，阎陌殃只觉全身舒畅，每个毛孔好像都舒展开来，十五年来从没如此轻松过。
凉笙睁开眼，执起阎陌殃的手腕，为他把脉。
片刻之后，她欣喜地抬眸，“太好了，你的毒终于解了。”
阎陌殃勾唇，抬手轻轻为她拭去唇角的黑血，“笙儿，谢谢你。”
伸手将她拥进怀里，阎陌殃眼里满是柔光。
她是上天派到他身边的天使，遇到她，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凉笙眸光轻闪，“该说谢谢的是我。”
她为他做的，远不如他为她付出的千分之一。
阎陌殃蹙眉，不明白凉笙话里的意思。
“阿阎，你想恢复容貌吗？”凉笙突然抬眸。
阎陌殃微愣，随即唇角微勾，“只要你不介意，我无所谓。”
他从没有在意过自己的样子，长得美或者长得丑，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我怎么会介意。”凉笙抬手，怜惜地抚上阎陌殃的脸，“你知道吗？你的脸是为我毁的。”
想到十五年前，他解脱的眼神，她的心就不可抑制地痛起来。
那个时候她不懂，现在她懂了，如果他这一生都想不起前世的事，或许也不是坏事。
阎陌殃眸光闪动，垂首吻上她的红唇，“如果它真是为你毁的，那也算毁得其所。”
闻言，凉笙突然笑起来，眼底满是动容。
即使重活一世，他依旧没有变。
双手捧过他的脸，仔细端详起来。
阎陌殃倒也不动，一双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闭上眼睛。”
感觉到阎陌殃那炙热的眼神，凉笙小脸微红。
阎陌殃听话地闭上眼，凉笙眸光轻闪。
她不介意他毁容，但是却不想他一辈子顶着这样一张脸。
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盒药膏，然后轻柔地为他涂抹。葱白的手指，润滑的药膏，一点点细致地扫过他每一寸肌肤。
脸色的酥麻感和清凉感觉，让阎陌殃一颗心狂跳起来。
不在意自己外表的他，突然间紧张起来。
是在意她吧，害怕自己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细腻柔嫩的手指，仿佛有着特殊的魔力，指尖所过之处，焦黑的伤痕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