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重脸一下子憋得通红，像是便秘一样难受，小重重、小重重，小你底下啊！
可是屠老这么称呼他，他还没发反驳，在灵天学院，屠老不论是年龄、辈分还是修为，这么称呼他也没什么不可以，但就是别扭啊，尤其还是在学生面前！
李无定在一旁差点没笑出来，原来这种情况不是地球独有，你别看一些单位领导牛逼轰轰的，在老干部面前，差不多就是这个吊样，就一个词--孙子！
调整了一会状态，董院长才重整旗鼓，“屠老，我们来拜见您是因为……”
这老家伙就没有让人完整说话的习惯，自顾自指着面前的海碗，“这里面有一条鱼，如果我不打开盖子，也不用神识扫视，怎么知道它是死的还是活的？”
董院长一下子就愣住了，这是什么问题，这个老家伙装神弄鬼半天就想这个？
他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词，差点就想拂袖而去了，让他堂堂一个院子受这个鸟气，叔可忍婶不可忍！
李无定也愣住了，狗日的老头够前卫，竟然考虑这么深奥的问题，这不就是薛定谔的猫吗？
呃，不，是屠老的鱼！
反正意思差不多，真是山川异域，风月同癫啊！
都癫到一块了。
是在耗不起了，于是斗胆，“我、我能说一说吗？”
“哦，这位小友知道？”屠老一下子来了兴趣，“说道说道。”
说起来这就是一个经典物理学的假设概念，李无定也不甚了解，但是他会背诵啊。
“在没有揭开盖子时，里面的鱼可以处于即死又活的状态，即生死叠加。”
“怎么说？”老头不解。
“在没有揭开盖子前，您的观察状态只处于观察中，只有揭开盖子，观察的状态才回归为一种，要么死要么活。您在这里观察鱼，鱼就在这里；在那里观察鱼，鱼就在那里，就像当你看花时，花才会开，你不看它，它就不存在。”
“究竟是您想了才烦恼，还是您烦恼了才想？”
仿佛绕口令一般，董院长都觉得头晕，老头却
听得津津有味，不断地点头，半晌，冒了一句，“你很不错，这就是混沌理论。”
李无定如释重负，赌对了，赶紧问，“屠老，我……”
“让我给人诊治吧？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老头笑嘻嘻地说道，一脸的狡黠，什么都谈条件，一点都没有悬壶济世的自觉。
什么人啊这是！
李无定头皮一硬，“您说。”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他都答应了。呃，好像杀人放火的事情他也做得不少了，应该也不差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