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去哪里调查呢？
去一趟磁康源保健俱乐部吧，去见见那个所谓的老赖邵明。
我和姜维亚打开了玻璃门，扫了一眼大厅，金色的磁康源保健俱乐部，8个字印在对面墙上，一个穿着医生似的衣服的女人正站在前台的后面。
“打扰一下。”
姜无涯和前台的接待开始的对话，我则绕着圈子，来来回回打量着大厅的设施。
密密麻麻像经文一样写着磁康源发迹史的牌子，悬挂在两边墙上，依着墙的沙发上坐着穿有宽松白大袍的人还绕着他们的手臂，又或者小腿绑着腹有黑色金属块的带子。
恐怕那些就是这个俱乐部在卖的产品了吧，所谓磁疗是否真的有效果的我并不清楚，只是身边这个病人的表情算不上幸福，倒不如说很痛苦。
今天一整天调查地方都让人觉得不舒服，就在我想要出去透透气的时候，姜无涯回来了。
“不行啊，前台说邵明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见人。”
他摇了摇头，拿着手中的笔记本拍了拍大腿。
“那大概是今天见不到了吧？”
“唉，大老远跑来一趟，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吗？”
“你怎么看？”我看向姜无涯。
“邵明吗？”
姜无涯环抱住肩膀，皱起眉头。
“那天君莫惜晚上应该去参加他的饭局，对吧，那他就可以掌握君莫惜的行程了。”
“但是天底下真的会有这种愚蠢的罪犯吗？比如说你想杀一个人，的确会想到把被害者邀到自己的家里，但是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吗？而且那天去夜里报警的就是邵明和君墨。”
邵明是有不在场证据的，如果凶手是邵明，那么――
“那你的意思是认为邵明没有嫌疑了？”
“不，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嫌疑的话，我想大概是有的，只不过真的很奇怪。”
“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越是调查就越感觉搞不清楚。”
“什么东西搞不清楚？”
曾经在哪里听到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记得你，你是李腾？”
“我是李誉啊，你记性太差了吧，我听前台说有两个男生在大厅里鬼鬼祟祟的，我就出来看一看，没想到是你们啊。”
“啊，啊，对，李誉。”
前天在餐厅里遇到的这个男生，他是保健俱乐部的员工之一，从昨天开始就发生了很多事情，现在提起前天的事情，就像在说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一样，所以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