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9日，星期一。
“天天头条抓取工具的机器人User-Agent，之前为什么没有公开？”会议一开始，张硕就拿目光看向青禾集团总裁鹿琦。
虽然这事其实跟鹿琦没什么关系。
天天头条一开始是青禾科技旗下的产品，随着青禾集团整合，被划到青禾集团平台与内容事业群，由青禾集团执行副总裁赵晓虎负责。
但这种碰头会，只能是由兼任青禾集团总裁的鹿琦来解答。
“董事长，是这样的。天天头条刚上线的时候，既没有跟媒体达成新闻版权授权协议，也没有培育起自媒体队伍，为了获取足够多的新闻稿，只能是搞这种灰色手段，利用机器人从互联网上抓取新闻。”
这种情况，在互联网企业或者产品创立初期，几乎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
“后来天天头条走向正轨之后，又把这件事给忽略了。”鹿琦解释。
“是无意忽略，还是有意忽略？”
张硕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知道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猫腻。
往浅了说，也是管理上存在漏洞，或者叫贪心不足；往深了说，则是违背了萌芽一直所奉行的企业文化，有欺上瞒下的嫌疑。
如果再往深追究。
是否可以认为，天天头条所谓的“失误”，其实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呢？
这不能不引起张硕的警惕。
萌芽集团的摊子越铺越大，最近一年，也在加速向集团子公司放权，以便子公司能够走向独立运营。
但集团总部放权的同时，不可避免地，就会削弱对集团子公司控制力度。
包括监管力度。
张硕可不希望说，集团总部一放松，下面的人就开始动歪心思。
那无疑是很危险的。
“嗯，这个，当然不排除主观上的因素，但我还是坚持认为，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个例。”鹿琦却是扛了下来。
“好，我相信鹿总的判断，就当是一个教训吧，后续要引以为戒。”张硕深深看了鹿琦一眼，竟然也真的没有继续深究。
这无疑是给了鹿琦天大的面子。
鹿琦本人却是感到压力山大，他是个极聪明的人，自然也是读懂了大老板背后的深意，信任的背后，往往也就意味着连带的责任。
要是之后青禾集团再出现类似的事情，那鹿琦这个总裁就要担责。
而且是责无旁贷的那种。
“董事长，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青禾集团已经跟狐狸集团取得联系，计划跟狐狸集团在版权方面，进行一些战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