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安迪卡坐到了叶牧的身前。他似乎还没想好，但还是想告诉叶牧什么东西。
叶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坦白。
“我还在为他们卖命。”
安迪卡承认了。他交待道：“跟在你们的这一阵子，我每个月，都和他们有着联系。但是我……”
叶牧仍然沉默，一双眼睛也是四下看着，像是对安迪卡的坦白，漫不经心。
安迪卡也明白，叶牧是一个聪明的家伙，他现在明白了太多了。
“那一盆郁金香的下方，是十二枚金币，还有你们的绘图。”
安迪卡终于是说出了这一句话来。
“嗯，我知道。”
叶牧也只是淡定地点了下头，又没有了下文。
“我是真的爱着玛莲莎。”安迪卡摇着头，“但是我怕死，我不敢背叛组织。我怕他们会杀了我。”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叶牧看着安迪卡的眼睛微微变冷，凶光在他的双目中闪烁。宛若一头择人而噬的饿狼。
安迪卡惊恐地看着叶牧，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冲着叶牧道：“我怕。”
“既然怕，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一切？我们谁都假装没有这一回事，不就好了吗？”
叶牧微微皱眉。
“可是你已经发现了，我也不想再瞒着你了。”安迪卡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小学生的模样。
“嗯。”叶牧点了下头，没有接着说什么。
“我明天就走。”安迪卡道。
“走？去哪？你没有杀我们，就已经是完不成组织的任务，并且被我看破了一切，还主动告诉了我这么多信息，你――，已经背叛了组织。”
叶牧用手指着安迪卡。
安迪卡却只是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说道：“没事，不就是一死吗？”
“你怕死吗？”
“怕。”
“那你就别死。”
“你？”
“为了玛莲莎那丫头，你得留下来。”
叶牧磕打了一下圆木桌子，站了起来，在手指上形成了一团燃烧着的烈焰。轻轻一弹，烈焰落在了那一盆黑色郁金香上。
火焰在短暂瞬间烧尽了黑色郁金香。
“今晚的事，我们谁都不知道。我还拿你当伙伴。”
叶牧说着，走进了屋子里。
叶牧既已出关，几人便是告别了教会学院，朝着下一个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