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你以为你是谁？”
无间王噙着冷笑，手上动作不断，一道道黑色的光芒从他掌心中激射出来，化成了一道道缠绕的丝线。
这丝线和另外三大冥王手上的丝线一起，将叶寻等人，团团围住。
似乎在交织一张巨大的网。
他瞥了女魃一眼，嗤之以鼻。
困兽之斗而已，不足挂齿。
就算他早就看出来，女魃是一个轮回者，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毕竟，在远古冥帝面前，一切修士，都是蝼蚁。
只要唤醒了冥帝，就能让冥府世界，重现人间。
女魃这个时候，注视着无间王，忽然笑了：“姜道临，昔年你匍匐在吾脚下，称王称祖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口气呀！“
“你，你究竟是谁？”
被叫出了本名的无间王，一听到姜道临这三个字，惊得手上一抖，一脸惊慌。
他这个名字，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人叫出口了。
连他自己，简直都要忘了。
”我是谁？”
“对啊，我究竟是谁？”
女魃喃喃自语：
“其实，我自己经常都搞不清楚了……”
“用人类的话说，就是精神分裂了……”
“轮回了太多世，我的身份太多了……”
“有些身份我都忘了，我的其中一个身份是女魃。
但是进入这第八大洲，我渐渐就想起来了，在女魃之外，我好像还是远古时代的大尊者……”
“我的名字，你应该会记得。”
女魃一扫之前的阴霾，忽然变得笑吟吟的，只是这笑容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大尊者？你的名字，难道，难道，是那两个字？”
无间王姜道临，脸色变得煞白，嘴唇颤抖。
到了嘴边的两个字，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似乎那两个字是多么可怕的字眼，让他连说都不敢说。
“没错，就是那两个字！”
女魃忽然笑了，笑得很轻松。
“那两个字？什么字？”
叶寻，白菲菲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远古时代的大尊者？”
“难道你是？”
许鹤子暗暗咂摸着女魃的话，若有所思。
作为一个同样轮回了九世的人，她其实和女魃有一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