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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燕沉思着说:“等以后再慢慢讲给你听吧,我的奇遇多了去了,今天晚上是定然说不完的。对了柳穗,凌妙艺她如今就住在高宅,还有意不日回家嫁人,你与她还有什么需要说清楚的吗?我可以帮你约她出来。”

柳穗黯然垂头道:“虽然跟了她几年,但我至今也摸不透她的心思,不知该怎么想她才好。每次一想到她在我茶壶里下药时的阴险模样,我就浑身发冷,夜晚做恶梦都梦见她;然后每次一想起她也是个可怜人,亲娘亲姐都一把火烧死了,亲爹娶了几个美妾,生了两个庶子,疼得像宝贝疙瘩一样,渐渐就不疼她了,还有个嫡母成日瞧她不爽……这么一想,又觉得她的遭遇跟我有点儿像,唉,同病相怜的一个小姐,最后发现是个坏人,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也不想再见她了。”

夏暖燕体谅她的心情,点头道:“好吧,那从此就跟她撇清了干系吧,就事论事,她实在是个危险人物。柳穗,你出去瞧一眼,要是那帛儿不在花丛里躺着了,你就去对过的耳房歇了罢,要是她还躺在那儿起不来,你叫两个人来抬她去瞧郎中,这清园里大概有个郎中,我猜着。”

柳穗应下了,刚要走,青儿又拉住她问:“喂!那个送帛儿的王爷,是不是那个阴险的宁王呀,你有没有隐约的印象听你姑姑提过?”

柳穗摇头:“并未曾听得什么宁王不宁王的,那婢子先下去啦,两位小姐早些安歇了吧。”

待柳穗走后,夏暖燕才客观公正地说:“大约不是宁王,一则孟瑄有几分仇视他,轻易不会和他一起赴宴,更不会接受他的礼物,也不可能像柳穗说的那样‘欢欢喜喜领了赏’,领回家里养着。二则,宁王虽然地位尊崇,可其实年纪比孟瑛孟瑄大不了多少,怎会认一二十岁的舞姬为义女,并送给孟瑄他们为妾呢?我猜着,应该是个年长些的藩王,而且一定是某位与孟家交好的王爷,因此孟瑛与孟瑄才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收下了这份香艳的礼物。”

“高!实在是高!”青儿竖起大拇指,“对一个情敌还能分析得头头是道,摆事实讲道理。要换了我,早就撕扯着打上去了,小逸你居然还能分析案情?姐服了你了。”

夏暖燕上下打量青儿,问:“真的一点儿都不疼了吗,你的头?刚刚你可是疼得脸色煞白,冷汗都冒出来了。”

青儿笑眯眯摆手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只要病了有好大夫看,那就多病几次也无所谓。反正咱俩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死党关系了,小逸你的医术又赛过扁鹊与华佗,所以就算古代没有彩超和心电图,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谁说的,别乱比较,”夏暖燕温和责备道,“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别将我跟人家放一块儿比。你不是自诩是未来人,常觉得比今人高级很多么,那我也不情愿跟古人比。”

青儿挖鼻孔:“卧槽,竟然是不情愿比,而不是不敢比,卧槽,你的尾巴翘天上去了!所以说,我这辈子的结局绝不可能是病死,非正常死亡里,最多也就是被冷兵器杀害,或被古人精心炮制出的毒药给毒害,唉,总的来说,古代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我越来越认识到这一点了,唉,人生!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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