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暂且撤退 (1 / 5)

客栈的一楼大厅中,偏北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三个男人,有一个是昨晚抢了她的枣红马的杜尧,他是唯一不戴面具的人。另两个男人,都戴着透明的冰制面具,躺靠在兽皮宽背椅中的那个,一定就是段晓楼吧。她也只是大概这样猜测,只因他的身形遥远而陌生,被一张冰面具阻隔着。

怎么会这样?冰面具,难道是锦衣卫的专用面具吗?段晓楼等人修炼的是寒冰真气,他们戴这种不会融化的冰面具,莫非与此有关吗?

这种看似很透明,却能将人脸遮得分毫不能见的冰面具,她再熟悉不过了——在第七境的影像墙上,那一位自称“本相”,又出身锦衣卫的高审君,前世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就是佩戴这种冰面具,跟如今客栈中那二人戴的是同一种款式的冰面具。不同的是,高审君戴的是遮住整张脸的面具,而段晓楼二人戴的是从额际到人中的半脸面具。

为什么戴面具?段晓楼他没事吧?就这么远远望过去,他的身形似乎还如往昔那样挺拔矫健,如此,甚好。

又恋恋不舍地远窥了一会儿,夏暖燕又回到后院的廊下,想等着客栈中的伙计出来后,就将十两银子转给杜尧,然后,她就该离开了。孟瑄中了寒毒,正躺在她的闺房中,等待她的救治呢。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他为荷要打伤段晓楼?

在她辗转兜转,求而不得的同时,屋中的两个长舌公依旧在不停口地八卦着,将她继父夏阜的事也扒了出来。

“哦?”杜尧兴味地托起腮帮,“原来圣上办的那个夏阜,竟然就是夏小妞母亲再嫁的人,呵呵,这个世界真是小,那厮我也见过,是一个十足的小人,她母亲怎么会选上这么个男人呢?有好结局才怪,呿。”

蒋邳挑眉:“我又不是她娘,你问我我问谁,可能是看上了那小白脸的好皮相吧,女人全都是如此肤浅的动物。那夏小妞倒是难得的不肤浅,可又太过阴沉,太难把了,把咱们段少着实坑得不轻。杀人犯法的事都为她做了,还是不能得到佳人芳心,反而以此为理由,一句话就将咱们段少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哦?什么话!什么话什么话?”杜尧觉得今天他不去当值的决定实在是太正确、太明智了!被革职都值!

蒋邳无形象地大抠着鼻孔,眼睛斜瞄着冰面具之下似睡非睡的段晓楼,摇头道:“这话我可不敢当着段少的面儿重复,他绝对受不了这个的,是不是,段少?你还在恋着那夏小妞吧!”

段晓楼无声无息,仿佛是真的睡着了,连呼吸都清浅到无声。

夏暖燕却疑心他是不是伤势过重昏迷了,趁趁地想在他昏迷的时候为他瞧一回伤,可是才刚刚半站起身来,屋中就传来一声很惊悚的呼叫声,是那个杜尧的声音——

“喂!两位,我有一个大发现!”

蒋邳正在喝茶,被吓得呛到,没好气地斥责他:“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没瞧见段少才刚睡着了,他已经几日未睡了,难得如此安睡,你还想吵醒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分明就是因他自己呛水而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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