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顿了顿继而道:“既然你都不相信天命，那为什么要让别人都信呢？有些事情，我早已说过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的这句话，正是和之前说的差不多的意思。
凤月璃神色自若，眼里面在等待着姜寒修回答她的话。
姜无心听完凤月璃说的话，那双眼睛里面闪过一丝领会之意。
随后，掩饰住丝丝寒意。
她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其实他跟她是同一条路的。
她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不就是拜世人所赐。
虽然有些事情是他所算计的。
可是如果没有那些世人的议论，还有诸侯的孤立。
鸾国不会变成那样子。
那些人，巴不得她不好。
可是她还是不相信天命。
就像是当年的他一样。
他当年也是这般不信天命。
可是当自己最爱的女子被自己的父亲凌辱的时候。
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那时候心里头，浮起不甘，失落，伤心。
整个世界仿佛崩塌下来一般。
所有的人议论着他。
包括那个女子的师兄弟们，都将一切事情推在他的身上。
一时之间，他仿佛被人推进地狱般。
他的童年，也是一样过得惨不忍睹。
世人都是这样凌弱势强。
鸾国亡了，容惊尘那般对她，难道她还不明白，这个世界有多么黑暗吗？
他蹙起眉:“月璃，你不觉得你跟我是一样的人吗？你的父亲从小就让你的那些姐妹孤立排斥你，你的母亲被鸾国的前女皇害死，那些人在晋国传谣言说你的母亲，现在鸾国又亡了，你的两个国师也没了，还有容惊尘捅了你一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还不相信天命吗？以前我经历过的，也是跟你差不多的，所以，你不觉得你跟我是一样的人？？？”
他的眼眸中，全然是疑惑之色。
凤月璃后退了一步，神色自若。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荷花池上面的荷花。
好一个姜无心，她的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包括她喝下忘魂蛊，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现在居然还振振有词地说这是世人所害的。
即便是世人所害的，那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跟那些他口中的那些所谓世人一模一样。
好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她怎么可能跟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