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在叫她。
凤月璃撑着最后的力气起身,却又倒了下去。
月璃再次尝试起身而来。
容惊尘在远处看到她,脚步飞快地过来。
他一身玄衣,金色的法冠挽起黑发,肩后的头发如瀑。
整个人十分憔悴,他扶住她,拥她入怀:“我来了――”
凤月璃在他的怀里,绝美的容颜上,狼狈不堪。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没有哭出声音。
那双眼睛生得冰冷且漆黑。
容惊尘垂下眼眸,再次呢喃道:“是我来迟了。”
月璃想起这四年来的每一天,每一夜里面,她都在煎熬里面度过。
她怕极了这一天来临。
更害怕上天会容不下她。
所以基本上都对容惊尘冷淡。
然而,他从未怪罪过她。
反而想尽一切办法对她好。
想尽法子,讨她开心。
她哭出声音来,回应他的拥抱。
山下,回应的只是风声沙沙作响。
一天,很快过去,容惊尘将容沐沐,凤月璃接了回去。
整个翊坤宫内外的人,都来来往往。
凤月璃回来已睡到夜里。
待到她醒来之时,旁边有太医在给她诊脉。
凤月璃猛然收回手:“夏月,这是做什么?”
夏月认真解释:“小姐,皇上怕你有危险,让太医过来给你诊脉。”
容沐沐稚嫩的声音响起:“是啊是啊,您就不要害怕了。”
凤月璃抬起眼眸:“皇上哪儿去了?”
夏月将水盆放在床旁:“皇上当然是去处理政务去了,晚时会过来的。”
凤月璃想起那天晚上司雪衣和周家的人做的事情。
她就觉得荒谬。
她现在应不应该,把这些事情捅说出来,给容惊尘听。
如果她说了,司衣大人又该怎么办。
凤月璃的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容沐沐将一盆满天星的花放在殿内的盆景边:“婶婶,别生气,这是我从殿外带过来的花,特别好看。”
说罢,她将花盆内的花掐了下来。
殿内的人,都通通跪了下来。
夏月皱起柳眉:“郡主,郡主,这是您母亲送给周姑娘的花,她说要是这花有什么事情,唯翊坤殿内的下人是问,您别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