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天邪的手抱住她的细腰，头几乎倚靠在她的肩上：“可我喜欢你，我想让你哄哄我。”
他的语气孩子气十足，她缄言不语，不说话。
见凤九歌并不说话，释天邪眸子中闪过伤意。
他终归是缓缓放开她，转身背对着她良久。
还是离开了酒楼。
独留下凤九歌一人在原地，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那双眼眸，有微波泛起。
可那微波不过刹那，转瞬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张好看的面容上毫无任何情绪。
夜晚，释天邪独自在灵堂同族老守夜。
凤九歌从掩门后面，偷偷看了一眼释天邪。
小月看到凤九歌如此反常，她不由道：“公主，小月在临走前，有句话想要问问公主，您真的不喜欢释天公子吗？若不喜欢，为何更深露重，还要过来看他？”
凤九歌冰冷漆黑的眼眸中情绪微微有些低落：“我不会喜欢他的，我与他的父亲不共戴天。”
小月蹙起眉：“可公主，我见公子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若是如此，他日后定然是不会原谅你的，公主一步步如此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复仇？”
凤九歌抬起眼眸，她的眼睛似乎是有微光。
这些年来，她早已将恨当成了一种信仰。
她的恨，她的爱，这些年来都是因为父母而生存。
她有时候，都不曾了解过自己。
可如今，她已然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她必须复仇。
凤九歌的手顿在门上，她冷冷留下一句话：“如果不是为了复仇，我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思？”
说罢，她转身离开了灵堂外面。
灵堂里头的释天邪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出来叫小月道：“小月，你家公主是如何说的？”
小月的神色很是为难：“公子，公主心思复杂，请您原谅小月愚笨问不到公主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释天邪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他俊美的容颜上划过牵强的笑意：“辛苦你了，既然她都吩咐你离这里远远的，今夜你便离开释天府。”
小月惊讶于释天邪的心胸，行了一个大礼，便离开了。
凤九歌从长廊尽头看到此番场景，她的神情略微复杂。
她修长白皙的手指空白无力，整个人微微向后退了退。
即便是如此，释天邪也始终感动不了她。
凤九歌的心已经被仇恨填满，她从小一心一意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