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哭累了,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门就被敲响了。
慕斯被敲门声吵醒,从沙发上爬起来,也不管自己此时的邋遢造型,拖拉着拖鞋,无精打采的去开门。
门外是陈哥。
慕斯看了一眼而后转身离开,再次坐上沙发,蜷曲着腿,双手环住膝盖。
然后一言不发。
陈哥很暴躁啊。
但是再暴躁的人,看到慕斯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也硬不下心肠来去说些什么了。
陈哥叹口气,看着慕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慕斯沉默不语,只又往膝盖上蹭了蹭。
脸枕着膝盖。
嘴唇苍白,眼神空洞。
好像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只这么抱着膝盖,做出一副脆弱至极的样子。
“吃饭了么……”陈哥开口。
慕斯沉默,而后像是想起什么,四下寻找。
然后赤着脚跑下去,拿起桌子上的项链,攥在手中,然后再次跑回沙发上,又变成那种脆弱的状态。
“慕斯!”陈哥大吼一声。
“你清醒一点啊!”
慕斯听着陈哥的喊声,眨眨眼睛。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垂着,垂下的阴影遮挡在鼻梁之上,倒是使得慕斯此时看上去格外的脆弱。
“我不想的啊……”沙哑的声音从慕斯的口中传出。
陈哥皱了下眉毛。
这沙哑的声音不是那种好听的磁性的声音,而是一种像是两个格外粗糙的东西相互摩擦产生的噪音。
“你嗓子怎么了!”陈哥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慕斯。
令陈哥稍稍放下心的是,慕斯还愿意接过他的水。
一手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杯子中的水。
头发乱糟糟的不复光鲜亮丽。
细细的喝着杯子中的水的时候,都像个怯生生的小动物,也能够激起众人的保护欲来。
陈哥再次叹息一声,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祖宗呢。
打又打不得,骂又舍不得。
还能怎么做呢,自己家的艺人,哭着也要继续宠下去啊。
看着慕斯磨磨蹭蹭的把水喝完了之后,陈哥认命的伸手接过空杯子。
眼神瞥向慕斯手中攥的紧紧的项链。
这项链在慕斯手中只露了个头,闪烁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