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离收回了视线，擦拭长剑的动作一顿，“山野小妖，不懂教养，无需理会。”
问澜点点头，“问澜受教了，只是剑尊大人，这小妖好生厉害，她之前只是在山脚那修炼，前一阵子忽然化出了人形，以她的年纪和修为，这也太快了些。”
男子将剑收回了炉鼎，淡然道，“区区化形罢了，有何稀奇？”
闻言，小童点点头。
真要说天赋，世间还有比剑尊大人更有天赋的人吗……况且这座山的龙脉本身就有助于修炼，这小妖也许是日日在这山间吸收灵气，这才比那些普通的狐狸修的快一些。
“不过她总是偷吃灵鱼，也许和这个也有关系吧？”
“灵鱼？”
相离的身体微微一顿，又将视线透过神识望向了山里的某处池塘。
看见里面的灵鱼已经所剩无几的时候，脸色顿时一黑。
染玖还在这个地方仔细地找幻术的死角，结果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吓得她往后一滚。
相离冷脸将她的后颈揪起，眨眼间两人就像瞬移一般到了那处熟悉的池塘前。
他将她放在了池塘前，语气淡淡，却是质问她道，“这里的灵鱼可是你吃的？”
突然见到了任务目标，染玖内心是高兴的，她点了点圆乎乎的脑袋，“是啊是啊，剑尊大人，这里的鱼特别香。”
“…………”
相离的指尖一道银光闪过，染玖就觉得自己的额头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烫，疼的她“嘭”一声又变成了人形，泪眼朦胧地捂住了通红的额头。
“你可知道这鱼是用来做药引的？”
对方冷漠的声音响起，她打了一个哆嗦，知道自己似乎又闯祸了。
“我………”
相离清冷地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你吃了这鱼，那就由你来做药引。”
闻言，染玖脸色一白，虽然她想混进去，但可不是这样混啊……
这是要拿她炖药的节奏吗？！
“剑尊大人…那个…杀生是不对的……”
“哦？”男子微微眯起眸子，“既是如此，你在吃本尊的灵鱼时，怎么不谈杀生一说？”
女孩儿垂下了狐耳，一副做错事被抓包的样子。
“总之，一命抵一命。”
还不等她说什么，两人瞬间回到了染玖找了半天没找着的府邸内。
相离把她往地上一丢，染玖圆乎乎的身子就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有些晕乎乎的抖抖耳朵。
问澜见白衫男子忽然又回来了，刚想行礼，就看见了那一坨圆乎乎的狐狸，脸色一变，“你……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妖，怎的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