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署长，谁主张谁举证，方棠认为我要杀她，而她是正当防卫杀了调查组五个人，那么这个证据就需要方棠拿出来。”窦臣诡谲的目光盯着方棠，阴冷的眼神宛若毒蛇。
封掣的势力在第二军团，而方棠一旦被抓，到时候封掣就想要保护她也是鞭长莫及。
而相对的，这几年窦臣在上京经营了不少人脉关系，毕竟没有谁愿意得罪调查组的二把手。这样一来，只要窦臣打个招呼，方棠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齐长鸣是打算保下方棠，可窦臣的话合情合理，齐长鸣也是爱莫能助。
封掣懒得耍嘴皮子，总是吊儿郎当的脸上露出几分讥讽的冷笑，“那不知道窦副署长自己有什么责任？”
抛开方棠的事不说，造成这么大的伤亡，影响如此恶劣，失职之罪窦臣是逃不过去的，轻则停职，被赶出调查组。重则也有牢狱之灾。
“封掣，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窦臣是我们窦家的人，他的事不需要你操心。”窦璎珞抢先一步的开口，高傲的脸上神色一片冷漠。
只要能钉死方棠，窦璎珞根本不在乎窦臣的下场。他不过是窦家养的一条狗而已，没有了窦臣，窦家还可以将其他人捧上来，依旧能在调查组和齐长鸣打擂台。
听到窦璎珞这冷血自私的话，齐长鸣都不由为窦臣感到不值，就算是养的一条狗，养了这么多年也该有感情了。
更何况窦臣这几年为窦家劳心劳力的付出，不有功劳也有苦劳，窦家这样对窦臣，传出去也会寒了不少人心。
想到这里，齐长鸣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封掣，比起自私冷血的窦家，封掣如此维护方棠，两相对比，第二军团里只怕有不少人想要投靠封掣了。
“窦家为了报复方棠，宁可放弃窦臣了？”封掣犀利的目光看向窦璎珞，窦宪章如果知道窦璎珞如此行事，只怕会后悔的吐血。
总想着报复方棠，窦璎珞此时才知道自己失言了，表情不由难看的扭曲起来，她是看不起窦臣，可也不能让外界认为窦家自私冷血、忘恩负义。
窦臣忽然笑了起来，大义凛然的给窦璎珞解围，“封中校不用故意挑拨离间，方棠犯了杀人罪是事实，至于我……”
窦臣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了一眼在场所有人，继续道：“我遵从组织的任何判决，法不容情这四个字的含义，身为调查组的副署长，我比任何人都明白。”
窦璎珞难看的表情这才舒缓下来，难得对窦臣有了几分好脸色，既然窦臣这么识时务，到时候窦家也不会对他置之不理。
这刚正不阿的话如果是其他人说的，方棠等人会相信，但窦臣这个疯子，他真的会对窦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现在事实已经清楚了：方棠杀了五个人，她的罪名是铁板钉钉，而窦臣宁可自毁前途，也要钉死方棠，这样的结果出乎齐长鸣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