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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吹笛子的从风见她举刀,这才快速说了一句。

“蜚兽皮厚,自己当心。”

青烟嘴巴紧抿,一脸严肃,从风与她说话她也没有吭声。

她一手握紧了刀,另一只手覆在蜚的肚子上,一寸寸寻找位置。

突然,她摸到了一处硬物。

难道蜚肚子里长了瘤子?

青烟没多想,确认最合适的下刀处,眸光一沉,对着那里扎下去。

偏头一看,没扎破?

青烟嘴角抽了抽,她已经做了准备,加重了力道。

只是这皮比她想得更厚。

她还担心力道太大,伤了胎儿,看来是她想多了。

第二次下手,她有了经验,用力扎下去。

嘶拉一声。

本就紧绷的肚皮因她打开了个口子,一下子就被划开。

不知道蜚肚子有多厚,只能小心地一层层将肉割开。

看到肠子后,她放下刀,用手把肠子和其他器官小心推开。

本以为母蜚兽已死,没想到它腹部的血液还热意涌动着,内脏新鲜丰润,完全不像死了的样子。

奕君子看见她在掏异兽的大肠小肠,胃里翻涌,恶心想吐。

独南行见惯了各种死人,而且一般都是横死的死人,没少看肚皮破了五脏六腑掉出来的,还是有点受不了。

笛声未停,从风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青烟。

这样血腥的场面,更显她的专注认真。

紧抿的唇,坚定的眼神,像在做一件非常神圣庄严的事。

以前,从风以为她是喜欢动刀子,忽然,他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她。

低估了她对生命的敬畏。

她总是让人意外。

奕君子却只觉她该害怕却一点也不害怕,实在不像个姑娘家。

肠子后面就宫腔,青烟用匕首快速切开子.宫和胎盘,把里面的小蜚兽抱出来。

蜚兽体型庞大,即便是刚出生的小蜚兽,已经和两三个月的猪一样,五六十斤了。

她抱得吃力,小心放在头巾上,把口鼻处的污物擦干净。

难产太久,小蜚兽浑身憋得发紫,一动不动。

她用力拍了拍小蜚兽的背,直到小蜚兽发出呜咽的声音才罢休。

低低的呜咽,很快变成嚎啕的声音。

她这才笑着去处理母蜚兽。

原本白皙纤细的手,沾染了绿色的血迹,就像魔爪一样,直接伸进刀口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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