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伯远王也是个王爷,陈大人总会给些面子。
沈迟摇摇头,叹息道:“王爷如今不在都城,便是拿了他的帖子,陈大人顾虑冯家的势力也不会轻易放了谢启轩他们。”
何况,如今王爷被陛下冷待,便是仍在都城,怕也没有那么大的震慑力了。
“依照小姐的意思,难道如今付少爷比王爷还要……”
何秦有些意外,他乍一回来便知晓沈迟同付家的婚约被陛下解除,对于付子陵如今受陛下宠信的消息也有耳闻,但是,陛下对付子陵竟是抬爱至此吗?
王爷总归是陛下的侄子,这实在是令人不解。
沈迟笑吟吟道:“是与不是,我们去瞧瞧便知道了。”
就在沈迟二人离去不久,有衙役疾奔而来,到了珍宝斋还未来得及歇息,扯了严老板就要走——
“快走快走!陈大人要升堂,叫你去回话呢!”
严老板捂着一张青白交加的脸十分费解:“这位差爷,方才不是说好了吗?那两个臭小子在我这珍宝斋闹事,还打伤了我和伙计们呢!”
为这个,他刚刚可是没少掏银子,这群当差的怎么回事?拿了钱财不办事!
严老板有些不满,若不是近日老太爷下令,家中上下都要收敛,他才不会对这些孙子这般客气!
往日里哪个不是主动巴结他?!现在他屈尊降贵地同他们结交,还送银子,竟还这般不满足!
想到这,严老板的脸色便有些不好:“差爷,我这珍宝斋您是知道的,十几年了一直没出过什么岔子,我老严在这道上也是有名号的,莫非陈大人是瞧不上我老严,瞧不上咱冯家,故意和我们为难呢!”
“诶喲,严老板!你这儿说的什么话,兄弟们难为谁也不能难为你呀!”那衙役左右瞧瞧,见四下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之前陈大人收到一封名帖,不知那帖子是何人所递,但陈大人看起来十分紧张,之后便命小的速传你来!”
严老板还待琢磨那名帖是何人所递,与他这事又有几分关系,衙役又催促道:“我的严老板哟,咱快走吧!若迟到兄弟定要挨骂!”
严老板被拽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想要咒骂想到如今形势为命,只得狼狈地跟着衙役向府衙而去。
珍宝斋的伙计见事不对,有机灵的捯饬了下便飞快跑去冯家报信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谢启轩和小公子被带回府衙,路上谢启轩同小公子交谈,这才知晓对方姓赵。
“赵兄弟,你不必担心,我虽人微言轻,但在这都城也不是孤身一人。”谢启轩安慰一旁耷拉着脸的赵公子。
方才与他同行的好友见势不妙早早溜了,此刻怕是回国子监报信了,若是古大人知晓,绝不会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