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内瑟嘶岚……”
她吴侬软语，唱着母亲在她小时候哄她睡觉的歌谣。
“没什么是永恒的。”
她为自己洗漱添妆，穿戴好后望向镜子里绝美的人。
勾唇一笑百媚生，足以令世人沦陷。
小蝶站起身来，手放在那轻纱幔帐上，轻轻一扯，握在手中时，神情依然柔和。
“我这一生都是在为别人而舞，从未与自己跳过一场。”
小蝶笑着，握紧手里的纱幔，踮起脚尖轻轻舞蹈旋转，神情从平静到悲悯，最后是对世道不公，还有那隐隐的绝望……
“对不起，我等不到你了。”
小蝶像是累的，她踩着凳子，站在桌子上。
纱幔的一端绑着茶壶，轻轻那么一投掷……
房梁上轻悬，小蝶将其绑好后，视线落在房间角落的蝴蝶兰上。
“你要好好养着它，在我不在的日子里，看见它就像是看到我。”
『所以我一直在陪着你……』
小蝶眼眶通红，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想哭，喉中哽咽得像是塞着一把刀子，难受极了。
“我之一生，从无希望。”
她情绪逐渐平静，也习惯了如此。
因为她不论想什么做什么，都会被人阻止，与其难受，还不如换个方法让自己好一些。
“但这样，好似没办法与你在一起了。”
小蝶想了想，歪着头，视线落在那蝴蝶兰上。
最终还是从桌子上走下来，握着茶杯，将其磕开后，划向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就这样流淌下来，特别特别的美……
她迈着轻步，亦像是舞步，来到那蝴蝶兰面前。
伸手碰触它了下，是那么柔软，那么香甜……
“若我是一株花就好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苦恼。”
小蝶的生息渐渐弱下来，鲜血染红了那蝴蝶兰……
“其实我想做一只蝴蝶，这样就能飞来飞去，外面的世界太广阔了，我真的好想去看一看。”
她的眼泪落在蝴蝶兰上，又咸又苦涩，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又或许是她快死了，所以听到那蝴蝶兰在哭泣……
『自由，飞舞』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简简单单的盼望。
在小蝶失去生息的最后一刻也没达成……
“唔。”在小蝶死了之后，苏蓉蓉的感官渐渐在恢复。
她想睁开眼睛，然而睁不开，因为她根本没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