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璃兀自喝了一口酒，闭上了双眼，“你听。”
“什么？”百变生侧耳听了下，并没听到什么。
妘璃说道：“有风过耳的声音，还有夜间虫儿的鸣叫声。”
“……”百变生睨了妘璃一眼，“矫情！”
随后也在一旁坐下。
妘璃睁开双眼，看向星月闪烁的夜空，“清风明月，最配美酒。”
百变生顺着妘璃的目光看向夜空，在树影之上，那些闪烁的明月星辰，的确若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
他仰脖喝了一口酒，酒方入嘴，还未下喉，他便激动地夸赞起来，“恩！你这酒真真儿是不错！”
妘璃笑了笑。
说起她的梨花白，功劳可不小。
她不仅能用梨花白胁迫过先生，就连剑神逍遥，也无法拒绝她的梨花白。
妘璃转眼看向百变生，“这下前辈总可以告诉我，你所指的那人，是谁了吧？”
百变生又喝了大口酒，才开口道，“既然你拥有了前世的记忆，那应该听说过灵尊混元吧？”
妘璃点了点头。
在她前世的记忆中，的确有那么一位高人。
太古之初，在初生的几位创世神中，以三清界的混元灵尊为首。
那时，即便是元尊和帝尊，以及从前森罗界的冥尊，也都是以混元灵尊马首是瞻。
混元在世时，各界安好。
后来有一天，混元无故失踪了。
从那之后，森罗界的冥尊便以鬼道之力崛起。
起初，各界为了联手对付冥尊，倒是互为友邦。
可在森罗界灭亡后，天下却开始大乱起来。
以元尊执掌的太玄界，和帝尊执掌的天一界为最强的两大势力。
元尊和帝尊都想称霸太虚，两界互相抗衡，如此数万年，无休无止……
百变生看向了远方的天空，神态陷入了回忆中，“混元灵尊，是老夫此生最敬重的一个人。”
妘璃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
百变生又继续说道：“在世人的眼中，我们这些修为通神的人，便如神明。其实……”
百变生摇了摇头，“其实我们终究未能摆脱七情六欲，实在担不起神的称谓。只有混元灵尊，他才是这世间真正的、独一无二的真神。他无欲无求，无嗔无痴，是真正的领悟了天地大道的神明。当年也多亏了他的指点，老夫才能在时空一道上有如此造诣。”
妘璃似乎听明白了百变生的意思，疑惑地问道：“所以……前辈所指的那个人，就是混元灵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