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咔！
邓老的声音还没有完全的散播出去，顿时周围便有着窸窣的声音，片刻之后，演播厅的摄像头突然炸裂。
细小的碎片在顷刻间化为粉末，就连所有的声音都已经化为沉静。
一直都沉浸在邓老的演讲之中的众人，依旧没有从先前的震惊之中清醒过来。
他们暴动的心，终于是渐渐的安稳下来。
脑子里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知慧奶奶和邓老在演播厅的沙发上，看着屋子里面的东西一点点的破碎，两个人相视一眼。
“来了！”
从他们踏进演播厅的那一刻起，心里就明白这样的情形就一定会出现。
该说的，邓老都已经说的差不多。
就算有人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和害怕。
那慈祥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一脸温柔的看向了知慧奶奶：“你怕吗？”
知慧奶奶摇了摇头，神情娴静，依旧保留着大家闺秀之风。
“早就已经习惯了。第一次和你一起面对这样的场面，还真是难得！”
“哈哈哈……”
演播厅里两人不由得轻笑了起来，像是孩子一样。
只是，下一瞬间，一道血淋淋的身体被扔到了他们的面前，三阁老阴沉的面孔也浮现在他们的面前。
“都到这个时候了，没想到你们还能笑得出来！”
冷冰冰的眼神飘到了两人的身上。
邓老和知慧奶奶虽然早有准备，可看到眼前跌落的人，脸色也涨红起来。
邓老迅速的靠近聂老的身旁，紧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触碰。
“老聂，你怎么样了？”
聂老这才悠悠的醒转，勉强挤出了一丝的笑意。
惨白的脸上，倒是一脸的坦然。
“老邓，估计咱们两个老东西，今天回不了家了！”
聂老一句话，声音微弱，显得十分疲惫。
他有意调节气氛，可是这样的言语，反倒让邓老和知慧奶奶都一阵的担忧。
“老聂，是我害了你！要不是你把你的气运分给我，你也不会……”
邓老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话还没有说完，聂老就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老邓，咱们之前不是商量好的？我还以为你理解我呢！怎么说这种话？”
他们早就已经商量好了，要在这生命的尽头为苏渊再铺一铺路。
苏渊承受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