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一句话,这个契约就是一份保姆契约。
家里大小事务,一切都她做。
如此,她跟保姆并没有什么区别,不是么?
赫!她现在终于知道,权倾城为什么要住回来了。
他就是想找一个保姆伺候他,还是一个免费的保姆!
“最重要的一条,不许跟权家的人有任何的接触!”大掌倏地扣住她的手腕。
权倾城几乎将她的手,掰了过来。
应采蝶吃痛,想要缩回来,他却不允许。
突来的暴-力,让她一下子失去了理智,说话也不经大脑。
“别忘了,你也姓权。”
此话,就像一枚炸弹,炸进权倾城的心,眸色危险一沉,钳制的力道,简直要把她捏碎一般。
漂亮的瞳仁,此刻氤氲的是飓风一样的风暴,仿佛随时要将她吞噬。
这样的神情,应采蝶第二次见。
第一次,是她去见了权宗衍,气得他差点掐死她。
而这一回,他大概要活活把她分尸了。
她自己都被自己给吓到了,明知他跟权家不共戴天,她还要……
自作孽不可活,应采蝶认了。
权倾城俊美无俦的脸,阴翳地可怕,眸色深地宛若一个黑洞。
“这辈子,我最大的耻辱就是带了权这个姓,你明白吗?”低哑的嗓音,仿佛从嘴里咬出似的,冷硬,冰冷,隐隐透着一丝苦涩。
尽管,他的眉宇看着没有什么变化,应采蝶还是能感觉到他的隐忍。
权字,对他来说,太过沉重。
应采蝶并不是不能理解,毕竟,那个地方,留给他的,只有痛苦。
自古,豪门门第之见,害了多少相爱的男女。
他们深爱,却因为家族的利益,牺牲了他们的爱-情,有意,或被迫,都是造就这一切人-伦的悲剧。
应采蝶想要安慰他,但喉口,不知为何,疼的紧,粉唇张了张,什么都说不出。
权倾城冷哼一声,放开了她。
“你最好记住这话,否则,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他警告。
应采蝶动了动几近麻木的左手,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清楚地明白,权倾城没有在跟她开玩笑。
“我才不管你的闲事。”跟她又没有关系,不是么?
“最好不过。”权倾城睨她一眼,脸色沉冷。
这个男人,是暴力狂不成,动不动就捏她,早晚,她的手会被他折断。应采蝶在心里怨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