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晚晴去公司的时候。
昨晚的狼狈已经被她遮掩，只是，眼睛还是红肿红肿的。
一路上，她都是戴着墨镜的。
到了毛姐的办公室，她才摘下。
憔悴的面容，一看就知道她失眠了的。
看着这样的她，毛姐不是不心疼的。
她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怎么样，还挺的住么？”
谢晚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了个话题，“有没有单子？”
她现在满脑都是赚钱，其她的，对她来说，真的不重要。
就算她现在昏过去，谢晚晴都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毛姐神情一重，沉吟几秒，说，“没有。”
而她犹豫的几秒，泄露了重要讯息给她，她有！
“毛姐，给我！”
毛姐一憷，“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有，求你了，给我！”
“我妈马上就要做手术，求你！”谢晚晴恳求着，就跪下去了。
“晚晴，我知道你需要钱，可是也不能糟蹋自己啊。”
她要上百万的单子，目前就只有一单。
这种单子，她是不会交给她去做的。
因为三年前，她到这里的时候，她就摆明了态度，不会出卖自己，这是她的原则。
难道，现在，她要坏了自己的原则？
谢晚晴眼眸划过痛苦，“毛姐，我没有选择了。”
“不行，我不会答应的！”
她就跟自己的妹妹一样，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那条路！
虽然这一行，一直被外人视为“狐狸精”，别的人她不敢说，可谢晚晴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如何能让她下水！
谢晚晴淡淡地看她，没有歇斯底里。
气氛有瞬间的滞凝，最后，她站起，心里有了决定，“你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
她才转身，毛姐就叫住了她，“我给你！”
她知道，这个时候，谢晚晴表面的冷静，只是暴风前的宁静，为了她母亲，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与其让她在外面乱来，倒不如给了她。
谢晚晴脚步顿住，回眸看着她。
毛姐手里拿着一份客户的资料，“晚晴，你该知道，走了这条路，你就没有退路了！”
这一辈子，她就真的洗不了“狐狸精”的烙印了。
她不作考虑，直接接过资料，“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