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

修影面色变幻,良久看向窗外道:“他受了重伤,被白络带去了神皇鼎,你如今便是想见他,也是见不到的。”

凌天籁怔了怔,想要尝试着联络白络,脑袋却一阵剧痛,终作罢。

若是白络与师父一起,她或许可稍稍放心的。

师父受了重伤,却不知伤成了什么样子。

“我想再睡会。”凌天籁寻思着,通过真解之力,或许能寻找到师父的踪迹,但修影在这里,终究有些不方便。

修影怔了怔,旋即道:“好,我出去。”

凌天籁没有吭声,看他离开,抬手关了房门,而后双手结印,下一刻,脸色微微一变。

她体内空空如也,竟一丝战气也无……

凌天籁不禁要爆粗口了,她似乎被穿了一刀子,但似乎没有别的伤……身体怎么会虚弱到这个地步!

尝试了几次,怎么也聚不起来,她不禁有些暴躁。

在怀里摸了摸,小无也不见了,倒是摸到一枚玉佩,那是师父的帝神玉,凌天籁怔了怔,玉佩温凉,却一丝光华也无。

她轻声道:“师父……你在哪儿?”

在床上躺了片刻,终毫无睡意,便起身走至窗前,窗外月色如水,远处盛开着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星月交织,水天一色。

凌天籁头有些痛,这一幕,好似在哪里见过。

她未走房门,而是径直从窗子处跳了过去,身子方一落地,便惊起无数萤火,莹亮的光点绵延起伏,宛若梦境。

凌天籁睁大了眼睛,旋即举步向前走去。

地面铺着鹅卵石的小径,踩在上面微微咯脚,她看到了一株极为繁盛的月桂树,月桂飘摇,在绵延的火一般的曼陀罗花中,那一树洁白,分外惹眼。

凌天籁记得师父带她去的宫殿里种满了这种月桂。

她立在树前,细细打量,眸光落在树干上,却微微一缩。

久经岁月磨砺的树干歪歪斜斜的刻着几个字:“宜言饮酒,执子之手……”

这句话,她听修影说过。

这明明是情人间的呢喃,却总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记得这句话吗?”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凌天籁身子微微一僵。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只白皙的手覆在那字面上,他的手臂穿过她的身侧,却自身后揽住了她:“你和我的誓言……”

凌天籁只觉全身上下,无一不寒。

她和修影的誓言?

这怎么可能!?

“修影,你是不是……”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