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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师父高洁如神灵,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凌天赖兴致盎然的看着他莹白如玉的手拿着穿着鹿肉的枝杈在火上翻滚,突然便觉得这样的师父似乎不那么远,近的伸手可触。

“你说错了。”帝泽似浅浅淡淡笑了一下,那眸光便落了极光似的,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凌天赖呆了呆。

“没有赢生的手段,没有人能活的下去,不想被饿死,就要学会生存。”帝泽音质清淡,再看向凌天赖的眸光,却倏地有了些别样的潋滟。

不知怎么的,帝泽的话瞬间戳中凌天籁的心口,她也曾挨饿过,比别人更知道,饿了的滋味,所以她从不会轻易的浪费食物,更对浪费食物的人痛恨万分。

神思飞扬,在前世为数不多的记忆中里,最为清晰的确是有人在冰天雪地里赠了她一碗热饭,可那人正是她要刺杀的人,她还是将他杀了。

却不知那个人在临死时,是否痛恨她。

凌天籁抬睫看向帝泽,他氤氲的眸光里,浅浅的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似若有所思,却又流动着看不到底的沉沉黑暗。

凌天籁想,自己果真看不懂师尊。

她第一次见到他便为他倾倒,一路走来,无耻赖皮没有下限的追随他的身影,期盼的不过是能得他欢喜。

可师父有时待她极好,好的让她快要误会,他是不是对他曾有心动。

可有的时候,师父又那般疏离,疏离的便是她碰一碰他,他都会几天不搭理她。

她是个急性子,又是个直率的人。

喜欢便是喜欢,做不出忸怩,亦做不来欲擒故纵。

她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心意,所以才会那般肆无忌惮,在她的意识里,只有这样直白的去表达自己的喜欢似乎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

可在帝泽眼里,她是不是太开放,太无耻所以让他无法忍受?

凌天籁轻声道:“帝泽……”

帝泽身子一顿,看向她。

凌天籁蓦地摇头笑道:“我饿了。”说罢坐到他身侧,随手将他手里的树杈拿了过去,专心致志的烤起肉来。

帝泽眸光微漾,看向她的侧颜。

一次晋级,将她明朗的明艳揭之于众,少女的经历的青涩像是渐熟的樱桃,泛着馨香。

最初的开始,不过是寂长的长河里打发时间的手段,养个徒儿,找些乐趣,也好,是以不悲不喜,不乐不欢。

她出格的举动,他只当孩子心性,自不会加以干预。

她是一株小苗,他无心插柳,却也能让她成长成参天大树。

亦或者,心底,从未将她当做徒儿,薄情的说,不过是找了个打发时间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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