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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被乌云遮住半身,在重重迷雾阵外,一道身影缓缓出现。

可怖的“娇笑”声阴森冰冷,旋即声音宛若鬼魅,缓缓轻喃:“轻歌,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永远不能……”

林内的轻歌蓦地若有所觉,身子陡然一颤,陡然看向红枫林外。

大片大片的红枫林,被月光染的像铺陈的血,而远处无尽的黑暗依旧在翻滚,好似缓缓张开的巨口,向他扑来。

凌天籁离开红枫林很远后倏地顿住身子道:“那个妙怜有些诡异,她不会这样还能找到轻歌吧,应该不会……那迷雾阵是可以隔绝一切气机的……”

虽这么想,可凌天籁还是隐隐的心头有些不安,她眼前不由浮现出轻歌的脊背上那两根可怖的铁钉,好似穿插在轻歌体内的黑暗和阴霾,怎么也挥之不去!

凌天籁深吸一口气。

纵使那个妙怜发现了轻歌,她也进不去些阵法,这般一想,凌天籁微微安心,打算翌日再来看轻歌。

她身形一掠消失在街道。

寂静的街道被月色染的一片惨白,在凌天籁离开不久,那空气突然缓缓蠕动,缓缓现出一道身形……

凌天籁蹑手蹑脚回了夕月阁,原本想和乔恩挤挤睡的,但那样夜不归宿,未免显得自己做贼心虚。

她有什么可心虚的!

然虽然如此,她还是如入室盗窃的小贼般,轻手轻脚,生怕惊动了不该惊动的存在。

她小心推开门,旋即转过身,又小心关上门,一回身,便定在那贼头贼脑的模样上。

帝泽淡淡扫她一眼,旋即旁若无人的转身又走了回去。

啊咧?

师父出来要干嘛?

凌天籁忙的回神,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茶壶……

他卧房茶壶的水通常都是她去烧的,师尊天人般的人物,难道要去烧水?

凌天籁硬着头皮道:“师父,徒儿跟您倒火……”

倒火……

凌天籁头皮一麻,面颊已率先红了三分,不等帝泽回神,便慌忙抱了茶壶远遁。

凌天籁望着月空长叹一口气。

这般尴尬下去,还能不能愉快的见面了?

心不在焉将水烧了,将茶沏了,这才端着茶壶忐忑不安的敲了敲师尊的门,片刻后,房内传来师尊淡淡的声音:“进来。”

靠啊!

师父果然比她淡定,不愧是天人!

凌天籁垂头推门而入,而后小心翼翼将茶壶放在红木檀香桌上,接着大气不敢喘的斟好茶,小声道:“师父,您喝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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