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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终于毕竟是大俗之人,满脑子想的皆是声色犬马,却没这少女这般脱俗。

视线又落在另一幅画卷上,这却是一芳华豆蔻的妙人儿拈花回眸一笑,大片大片的桃花铺陈十里,竟硬生生被那一笑比了下去。

凌天籁不禁咋舌,这世上竟有如此脱俗灵动的美人,便是比凌雨桐,亦胜却无数。

凌天籁又走了几步,这一次看到的却是女子半卧杨妃榻,眉目间慵懒如狐,却有睥睨天下之意,看她的服饰,却是明黄色,发带金色步摇,隐隐间,自有一股威势。

难道这女子出身皇族?

凌天籁微微摇头,视线落在最后一幅画上,下一刻,却全身僵滞。

那一幅画,她竟再熟悉不过。

血色的河上,女子一袭血色红衣,手持一把血色红剑,有清泪流过面颊,那绝望之意,便是连凌天籁这般没心没肺的人也一瞬间心如刀绞……

凌天籁蓦地捂住心口。

怎么回事。

这里怎会出现与她梦境一般的画布!?

这一袭血衣的女子却然与她有几分眉眼相似,然细细看来,却又大为不同……

凌天籁一惊,再一触脸颊,竟发现热泪滚滚,一股巨大的悲伤袭中心脏,痛的她喘不过气来。

看几幅画而已,竟然这般虐心虐肺!?

凌天籁下意识退后几步,却蓦地撞上一道身影,身子一僵,豁然回身,眼睛却被人抬手,覆上。

“你终于来了。”呢喃声清清雅雅,却击人心扉。

凌天籁清晰的嗅到了如莲似雪的气息,那气息却是有着几分熟悉的,隐隐间又似乎不熟悉,她慌忙抓开那人的手,抬眼看去,下一瞬,脸色巨变……

凌天籁身子颤抖,良久惊声道:“师父!”师父怎么会出现在月宗?师父离开她这几日,莫不是便在月宗等她?

“师父,徒儿担心死您了。师父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凌天籁焦灼的询问,然师父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良久浅然一笑道:“你很担心?”

凌天籁倏地一怔。

固然那一笑倾城,可凌天籁明白,师父他,不常笑的……

“天籁,你,在担心谁?”那人微微俯身,唇角浅浅抬起,像是夏夜昙花,美的惊人。

师父他……亦不会与她这般谈说。

师父他淡漠好似天地万事皆不会在意,她若皮的厉害了,师父会敲她脑门,但决计不会与她这般含笑说话。

凌天籁一瞬间有些惊悚,下意识后退两步。

那映入眼帘的眸子,似上好的水晶,泛着淡淡浅绿色。白衣似霜似雪,亦与师尊那玉暖色的薄衫有着本质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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