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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和释无心离开村子之后便一路往新都而去,一路之上,李凌脸色都不算好,酒葫芦从来没有离过手。

这一日,李凌又拿起酒葫芦痛饮,一旁的释无心见状,却是开口劝道:“施主,这酒乃是穿肠的毒药,还是少喝为妙!”

李凌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大师,不瞒你说,以前也有一位女子劝我戒酒,可是直到她离开我的时候……”说到这里,李凌却是将手中的酒葫芦扔给了对面的释无心。

猝不及防之下,释无心只能将酒葫芦接了过去,随后疑惑道:“施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凌抬眼看看释无心,道:“大师,以前我曾经见过释无敌大师,他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不知大师可有这般境界啊?”

释无心看看手中的酒葫芦,道:“这……酒肉之戒乃是佛门戒律,贫僧身为佛门弟子,自当恪守戒律,自律自责,绝不可亵渎佛祖啊。”

李凌闻言,却是扬声一笑,道:“大师,看来你比释无敌差可不止差了一点啊!释无敌看似疯癫,行事张狂,放纵不羁,呵佛骂祖,不可一世,可是他却是拥有一颗佛者的慈悲之心啊。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留下的是佛者的慈悲之心,是佛法的广大,而非佛祖本身。”

此时,释无心却是缓缓的低下了头,似有所悟。过了一阵,释无心缓缓拿起手中的酒葫芦,然后对准酒葫芦口,轻轻抬起酒葫芦喝了一口。

可是酒水入口之后,释无心却是眉头微皱,随后放下手中的酒葫芦,道:“哦?这是……清水?”

随后,李凌缓步走到释无心面前,然后伸手取过酒葫芦,道:“清水便是美酒,美酒便是清水,若是饮酒之人说它是酒,便是酒,若是饮酒之人说它是水,便是水,只是看你自己的心罢了。大师,你着相了!”说罢之后,李凌又拿起酒葫芦,扬天痛饮一阵,朗声道:“好酒,好酒啊!哈哈哈哈……”

眼见李凌离开,释无心却是双手合十,躬身道:“好一个似相非相,非是我相啊!你却是高明多了。如此悟性和慧根,不入我佛门,真是可惜啊!”说罢之后,释无心也跟了上去。

因为两人都是修为高深之人,平日不借车马之力,也是步履如飞。十日之后,李凌抢先一步来到新都城外,释无心却是紧随其后。

李凌第一个来到新都之外,抬眼看去,却见一座巍峨城池矗立眼前,曾经的姜城,如今却变成了大新国的帝都,而此时的新都比当初的姜城扩大了数倍不止,同时,一座似是高塔一般的建筑却是自新都之中高耸而起,上接青天,极为壮观。

此时,释无心却是来到李凌身侧,道:“哎,还是施主的修为高深啊,十日来,你我不眠不休,施主还是先我一步到达新都。”

李凌淡淡一笑,道:“大师客气了,大师的修为精深,若非当初为了救我而散去了佛舍利,那我如何会是大师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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