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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仪回到阀主院,将陆云的文章奉给杜晦,强笑着说道:“寒家这小子的文章,还是很不错的。本院已经将他定为第一,希望不要让陛下失望。”

“咱家也看不懂,”有陆仪这话够了,杜晦接过陆云的文章,顺手收入袖中,便起身告辞笑道:“得等陛下看过之后,咱家才知道好不好。”

“老杜,你确实得多读点书。”陆尚笑着起身相送,打趣杜晦道。

“都老眼昏花了,还遭那份罪干什么?”在陆尚等人陪同下,杜晦出了阀主院,坐上一顶蓝呢小轿,对陆尚拱手笑道:“请回吧,改天有空再来找公爷喝茶。”

“随时欢迎。”陆尚目送着杜晦的轿子离去,才看一眼陆仪道:“你还算机灵,知道先把陆云的文章定为第一。”

陆仪登时后背嗖嗖一阵冷风。他很清楚,陆尚这话看似是在夸他应对杜晦有方,实则是在讽刺他和大长老演的那出活剧。

很显然,陆尚方才虽然在陪着杜晦,却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了若指掌。

“回去吧。”在陆修的搀扶下,陆尚转身要回自己的院中。缓缓对陆仪说道:“还杵在这儿干什么?”

看着陆尚的背影,陆仪脸色一阵激烈的变幻,终于一咬牙,赶紧跟了进去。

鱼池旁,藤架下,陆尚看着跪坐在面前的陆仪,依然神情平和道:“怎么,贤侄还有什么话要说?”

“阀主,侄儿一时糊涂,险些没顶住大长老的压力!”陆仪以额触地,痛心疾首道:“现在侄儿知道错了,求阀主宽恕一回!”

“哦?”陆尚一脸糊涂道:“贤侄,老夫怎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老东西还在装蒜!’陆仪不禁暗骂一声。在他看来,今日比试,陆云和陆栖之争,是阀主在和大长老斗法,是未来阀主之争的一次预演!

在陆仪看来,事情的经过,便是阀主轻描淡写之间,对大长老进行了全方位压制。双方展现出的力量,简直不在一个等级上!他把陆柏三人、四位皇子,以及初始帝的出现,全都认定为是陆尚在出手了……

由此看来,阀主之前一直隐忍不发,绝非实力不济,而是在引蛇出洞罢了!

陆仪这才发现,自己从前认为阀主的时代即将过去,实在错的离谱。所以他赶紧硬着头皮跟了进来,乞求阀主的原谅。

“之前阀主一直不出手,是长老会气焰滔天,侄儿才想跟他们虚与委蛇一段时间,等待阀主亮剑的!”如是想来,陆仪神态愈发恭谦,指天发誓道:“但侄儿自始至终,都绝无跟大长老同流合污的想法啊!”

陆尚这才明白,陆仪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算到了自己头上。他也不说破,只淡淡一笑道:“呵呵,老夫是要看看,我陆阀众人的千姿百态。”说着他顿一顿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见忠臣。不来这么一出,我又怎么知道什么人可用,什么人不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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