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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又一次照亮了荒野和城市,周齐准备重启自己已经停止了足足三天的冒险活动。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克服了自己对之前未知遭遇的恐惧,而是出于现实的贫穷。为了防止之前那莫名的饥饿感在关键时刻要了他的小命,周齐决定这次组队。

外城区的空气污浊混沌,垃圾的臭味混合着尿液味让周齐不由得捏了捏鼻子。举目四望找不到几间完整的屋子,时不时能看到一摞摞垃圾之下仍在昏睡的流民,偶尔还能看到老鼠正在啃食不知名的尸体,即使是勉强维持温饱的拾荒者居住的中城区和这里相比也远超天堂。

周齐熟练的走在外城区的小路上,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每次他的所见所闻都在提醒着他生活之不易,这里多是老去的拾荒者或者在探险中残废的失败者,当然也有实在是胆怯而不敢出城的胆小鬼。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陈旧的圆顶破屋,外壁的涂漆略有褪色,在外城区,这已经是难得的好房子了。周齐推门入内,昏暗的环境和刺鼻的劣质酒水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作为外城区唯一的酒馆,常常会有拾荒者在这里鬼混,当然,某些流民也会在手中有银币时来这里喝上一杯,送走眼前的困难,和手中的希望。

“呦呦呦,看啊,我们的大学者怎么有空来这里了。”有粗犷的大汉举着酒杯打趣他。

周齐直接无视了他,那家伙也只是嘴巴厉害,不只一次因为乱说话被打。径直来到吧台,一名红头发的中年男人正在细致的擦着酒杯,他身材很矮胖;青白脸色,皱纹间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红胡子,许久没有打理。衣服又脏又破,似乎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男人的名字无人知晓,别人都叫他老猫,自然,这间勉强称得上酒吧的房子也就叫老猫酒馆了。

说起来,周齐和老猫并不熟,他也极少来这种地方,毕竟他有理想有追求,赚的钱一部分攒下来养老一部分拿来生活,对老猫这宰人的酒馆实在是不感冒。他已故的父亲曾经帮过老猫大忙,具体帮的什么忙不知道,但老猫偶尔也会去看他,问问有什么需要他帮忙,除了给钱,算是一个合格的严厉长辈。

“你小子倒确实是稀客,难得见你来一趟。”老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也不抬头。

“最近有什么委托吗,或者有谁计划出去碰碰运气之类的。”周齐顺手拿起旁边的一杯柠檬水,小小的咂了一口。

“没有适合你的,都是小打小闹,也付不起你的顾问费。”老猫看了看他手里的酒杯,仔细的思索了一下,“欸,等等,确实有个寻人委托,内城区下来的,报酬丰富的夸张,只是很难完成?”

周齐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却没有再喝下一口,他撇了撇嘴说到:

“啧,上面丢人了啊,听起来就很麻烦,算了,接了,找谁。”

倒是老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仔细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缺钱了啊,早就让你别存那么多养老钱,除你以外就没有拾荒者存九成报酬养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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