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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大踏步走入公堂,脸上毫无惧意,浑身散发着将侯之相。

侯太守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还朝着一旁的韩馥夸赞道:“韩中丞,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好女婿,气宇轩昂,是王佐之才。”

声音虽不响,可他毕竟离刘虞很近,自然是被他听见了。

刘虞瞥了一眼,侯太守虽感受到余光,却故作视而不见,于他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宝贝女儿的幸福更重要。

“见过岳父,韩大人,刘大人。”

“公孙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这种口吻与本州牧讲话。”刘虞厉声言道,就算是御史中丞韩馥,也得对他客客气气。

更不用说区区一个功曹书佐公孙瓒,压根就没被他放在眼里。

“刘大人,此言差矣,伯圭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身正令行,况且令公子这般为难在下的贵人,今日伯圭前来,不为自己,而是为厉兄来讨一个公道。”

公孙瓒声音洪亮,有理有据,虽刘虞心有不满,却朝他投来赞许的目光。

“公道,你要公道是不假,可我儿子在涿郡被打成这般模样,谁给他一个公道。”今天若是不做个了结,恐怕刘虞不会善罢甘休。

“刘大人,那您说,如何还您这个公道?”

“还?他还得起吗?”刘虞说着,向刘厉望去。

自己看中的婚事被刘厉半路给截了去,大儿子刘和又被打成这样,这两笔账,他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如果一定要还,那就挨一百大板,本州牧就既往不咎。”

“一百大板!”围观人群闻言,忍不住喊出声。

平时三十大板已是酷刑,一百大板若打下去,定然会要了命。

“刘大人,不要得寸进尺。”公孙瓒已攥紧拳头。

张飞闻言也大喊起来:“厉兄,我们走!”

“翼德兄、伯圭兄!多谢两位兄弟的好意,只是这一关,我要自己过。”说完,刘厉缓缓走上前,拱手作揖,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宁肯站着死,不肯跪着生,刘大人,既然我挨一百大板,能消除您的怨气,不让您迁怒于涿郡,那这一百大板,值!”

说完,他朗然一声,喝道:“来人,上板子。”

话音刚落,两位侍卫匆忙跑入公堂,手持杖板,将刘厉围住。

“我若是皱一下眉头,眨一下眼睛,倒了下来,我就不是好汉。”

“刘大人...”侯太守刚想劝话,一旁的韩馥却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多嘴。

区区一个私媒,折了也就折了,他好不容易走马上任为涿郡太守,若是在幽州这个地界,得罪刘虞,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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