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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航,你……”

杨北盛看着这个侄子,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他和他的父亲杨南盛实在太像了,不仅眉眼想似,为人风格也极其相似,都阴狠毒辣,不择手段。

吴惠兰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狠狠说道:“可以,我们愿意!”

“妈,你说什么?”

杨傲雪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眼神陌生,像是不认识这个中年女人。

“傲雪,妈知道你和那张无用要好,但毕竟那只是个穷小子,出了徒有一点功夫,其他要什么没什么。”

”在宛东混,是需要人脉金钱和实力的,你看他有什么,他能给什么,别傻了。”

“秦先生就不一样了,他是堂主,身份地位什么都有,你只用嫁给他,我和你爸爸就不用在回到宛城去了。”

“北盛集团没有了,我们现在回去,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知道不知道?”

“难道你要看着我们流落街头吗?”

吴惠兰哭着抓住杨傲雪的双肩,不停的摇晃,嘶吼。

“惠兰,你怎么可以……这样?”

杨北盛也是老泪纵横,忍不住出言指责妻子。

“妈,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是包袱吗?没用就丢,有用就捡?”

杨傲雪眼中无限绝望,记得当时母亲为了说服她把北盛集团拿出来,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吃不喝没完没了,她无奈妥协,没想到这次竟然让她去给秦淮当小妾。

“傲雪,你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吴惠兰说着就要跪下去,这一招,之前让杨傲雪拿出北盛集团的时候,就用过几次了。

“随便吧,我累了……”

杨傲雪心灰意冷,她真的太累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坚持下去的意义。

秦淮闻言大喜,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就这么定了,三天后过门。”

话音刚落,

“哟,挺热闹啊,我是错过什么了吗?”

张无用从门外进来,人未到,语先至。

杨傲雪心中一喜,急忙出去迎接,险些控制不住要扑进张无用怀里,诉说刚才受到的委屈。

张无用见杨傲雪眼眶含泪,伸手给她擦干,问道:“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吴惠兰心情复杂,她一方面觉得秦淮的身份能让他们依靠,一方面又觉得张无用是个潜力股,是个合适的投资对象,但是这年头,及时变现比长期持股靠谱,两厢对比,她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杨傲雪低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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