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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郑枬都是双日去左府读书,单日在家,这段时间受地动影响,女塾暂停十天。

郑枬随着石嬷嬷仔细查看了雅馨轩和听雨小筑周边,墙体没有裂纹,砖瓦略有损伤的,立刻让小厮补好,确保无碍后。盘点了损坏的物件,详细记下。然后郑枬自己拿着雅馨轩和听雨小筑的清单,咬牙切齿地对着上面的东西。

她刚上一月女塾,如今也不过认得两三百字,偏偏那物件名都是一串儿又长又复杂异常的,几乎没几个字是她认识的,她好强不肯问人,越看越头疼。

石嬷嬷和她两个丫鬟皆识字不多,帮不上多大忙,只对得她满头大汗,苦恼无比!

石嬷嬷送上一盏酸梅汤:“小姐,先别急,喝杯水解解渴。”

郑枬接过酸梅汤一饮而尽后,唉声叹气的。平日里看锦潼雷厉风行,料理家事仿佛小菜一碟,随手即成。怎么轮到她自己,连自己从小住到大的地方,数目还清不出来呢。

石嬷嬷将郑枬从小伺候到大,对她脾气了若指掌,知她好强不肯求助于锦潼,便装作不经意地说:“小姐,雅馨轩也罢听雨小筑也罢,摆什么物件,您多少心里也有数吧?”

郑枬恍然大悟:“对啊,我可以先对一下数量啊。”结果左数右点,全然对不上,这可真是见鬼了。郑枬无奈之下,只好拉下脸偷偷去找素白过来帮忙。

素白平时都是每月逢单那日下午,过来指导郑枬学一两个时辰女工的,她性格平和,手艺精湛,耐心极好,又不似凝紫那般严格,是以郑枬与她相处得最为不错。

素白也不客气:“小姐,您先将损坏物品的清单给奴婢看看。”

郑枬羞涩地将她文字加图画的清单拿出来,悄悄偷看素白。素白脸色如常,并无嘲笑之意,郑枬心里好受些。

素白翻看片刻,大致明了,便一项一项核对给郑枬看。然后又告诉郑枬:“小姐,每一房中陈列物品,库房都是按照分类记录在册的。”

然后先从馨雅轩的大件屏风,金银铜锡类,玉器类,瓷器类摆设,悬挂的书画等,一项一项详细解说给郑枬听。说着说着,结果就出大问题了。

素白拿着一个粗陶罐:“小姐,这明明应该是个戏水鹭鸶提梁银罐,价值约200两银子,怎么变成个不值钱的陶罐?”

郑枬一脸懵看着那个陶罐,冥思苦想,是有印象之前是用个图案精美的银罐,结果去哪儿了呢?她全记不起来了。

素白也不多问,又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挂画说:“这楠木雕花镶嵌玉石缠银丝的梅兰竹菊四联图,怎么换成一副丹青水墨画了?“她凑近仔细端详水墨画的落款印章,又用手捻了捻纸察看质量:”不是名师所绘,纸质也颇粗糙,这楠木雕花镶嵌玉石缠银丝的梅兰竹菊四联图,价值至少上千两,就这样变成副不值钱的水墨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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